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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的味道

稿件来源:发布日期:2015-11-16 23:45:11

爸妈已经搭上回家的列车了,列车驶发后,爸爸习惯性打来电话,简短询问了近况后,在我抱怨最近饭菜难以下咽后,便豪气的说:“等回家,想吃啥就说,统统做给你吃。”挂断电话后,家人在一起吃顿家常便饭的场景便映入眼帘。 儿时,爸爸的回家于我总是雀跃的。不光是长久没见到爸爸的喜悦与想念汹涌,也是年少便已是一个吃货的我对回家后伙食改善的期待。幼时的我,总会缠着他去商场去买那各种各样的零食。在儿时的记忆中,回家的路上我已是迫不及待撕开食品的包装,迅速而有效的品尝各个种类的零食。爸爸只是微笑的看着,叫我慢点。

爸爸总是很爱做那道他自创的红烧排骨,将排骨剁成一指长的长度,肥瘦刚好,放在碗中腌制,再放在淀粉中轻微的裹匀,慢慢的下锅炸一下,然后便是加入酱汁、调料、姜蒜、慢慢的再收汁。上桌后,总是耐心的询问这道菜怎么样?味道如何?而我只是拼命地点头并迅速的塞下另一块肉。这时的爸爸很满意的点起一根烟,再下到厨房忙活起下一道菜。很长时间没有吃过爸爸做的菜了,怀念那种独特厚重的味道,也怀念妈总是叫嚣着这样吃法的费油和对身体的害处,而我们总是不屑一顾地吃的盘子是一片狼藉,妈妈也只是在嘟囔中收拾起碗筷。

妈妈做饭总是讲究食材的清淡与爽口,菜不是很让人有很强烈感官刺激与深刻印象,但至少会让我在某个深夜怀念起那一盘盘平淡却温和的菜肴。记忆深刻的便是那盘红烧鲫鱼,总是细心的将鱼打点干净,鱼肉上开几个口子,少许盐腌制后,再用些许的油煎下,调料放齐后,下到锅中用大火煮沸。当香味四溢时,我总是忍不住想去掀开盖去尝鲜。可妈妈总是挥手叫我走开,说不到火候。

似乎家的味道都是些食物的味道,但离家之后也曾去过很多标榜自己特色的大大小小的饭店,去点这两道毫无特色的菜式,也心血来潮的自己一步一步的去制作出记忆中的味道,却发现无论是技拙的自己,亦是那小灶台上的烟熏火燎,再到那高档环境里出来的某某料理,无论味道多么鲜美,食材的多么上好,可食物于他们是生意,于我只是食物。小饭馆里猛火爆炒一样随心而为的家常菜式,大酒店中精雕细啄般流水线上打造出的粗菜细做,里面总缺乏了一种味道,一种家的味道,一种记忆中才会出现的味道。

上学离家后,与父母已是聚少离多。不管跟爸妈是相聚在江边的小城,还是去那遥远的戈壁,无论是在某某城市的夜晚下一家人在某个餐馆去打牙祭,还是在辽阔草原上去豪爽的吃那鲜嫩的羔羊。记忆中的家的味道在那一刻慢慢的回归了,家的味道可以是早起妈妈买回那香脆的油条,也可以是爸爸带我去吃热腾腾的火锅留下的余味。只要有他们在,家的味道可以存在于任何角落。

在外漂泊的游子无论今日为吃饱匆匆的打发掉的一顿快餐,还是畅快去吃一顿十分丰盛的饕餮盛宴。在夜深人静一人独处时,都会怀念家中那一顿粗茶淡饭的平淡和滋润。其怀念的不是那滋味的诱人,而是那个永远都会怕你没有吃饱没有吃好,为你牵挂为你担忧下厨的人。这其中的味道是那般醇厚,醇厚到无论你在天之涯海之角,它都会紧紧的缠绕着你、牵挂着你、拉扯着你向家的地方归去。

记得第一年工作赶回家过年,寒风中我匆匆地走上楼梯。停到门口,听到里面也是匆忙的脚步声。门开了,桌上一个火锅正慢悠悠地咕嘟着,缓缓升起一缕一缕的白烟。爸爸微笑的对我说:“回来了,赶快洗手吃饭吧。”(周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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